以往只是因为自己是未来的最强,所以认定自己要成为最强的六眼神子多了有一个变强的理由——要踩扁一个个恶臭的老橘子,然后和朋友一同出国玩。

    奴良陆一也认真地把这件事记在了心头。

    她未来的规划中,非常乐意把名为五条悟的存在加入进去。

    两人顺利地逛吃逛吃到华灯初上,奴良陆一的“畏”在隐藏身形方面可以说是一骑绝尘,五条家长老发现五条悟不见后,就算倾巢出动也没有发现自家神子一丝一毫的踪迹。

    五条悟注视着那些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本家人,都冒出了要不然不回去了的想法。但思量到六眼相关记录都在五条家以及五条家的庞大势力,沐浴在京都夜间的灯火海洋下,他还是做出了回去的决定。

    奴良陆一不会反对五条悟的意志,如同怎么进五条家一般,她轻轻松松把五条悟送回了他的房间。

    不太习惯自己穿衣的五条悟略微笨拙地披上五条家纹的羽织,疑惑地发问:“怎么,还不走?”

    透过樱花的朦胧月色洒落在五条悟的蓝眸,先前因甜食和自由而分外明亮的“六眼”恢复了一份宁静冷漠的神性。

    无形中,有一堵透明的屏障,将他与世间万物隔离开来。

    并不会产生畏惧的奴良陆一直接无视了这份疏离,上前理了理对方褶皱的衣襟:

    “还记得先前约好的一个要求么?”

    “你说。”五条悟想了想,小咒术师家中不富裕,莫不是要财物或者咒具?

    五条家别的没有,这两样东西还是有很多的。

    正当五条家的顶级败家子琢磨着要不要把自己贴身的防护咒具给朋友玩时,就听得朋友轻轻“噗嗤”地笑了出来。

    奴良陆一大概能猜到五条悟究竟想歪到了哪里,她浅笑着为五条悟解释道:“不用想得太复杂,不是什么为难五条君的要求。”

    “今天在你的教唆下,我把你偷出了五条家。”

    “你是教唆犯,我是实行犯,这样我们也算是共犯了。”

    “恩。”五条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年纪尚小的他反而因为“共犯”产生了刺激感,扬起脸,他不解地追问,“然后呢?”